种心思别的高门大族也有啊，安抚一方能够平复一城，何乐而不为呢？”
墨昀停住了：“我认为……”
“年轻人的想法就比较轻易看到黑白两面，没有一个两边都谄谀的形态。所以，有些事情就不能由你们做。你说宋王四十五年前跪下的对嘛？他懊悔过嘛？现在看来是对的，但假如两大帝国任意一个没有保持履行下往呢？特别是三十余年前，南宸帝国在百年战斗的重负下轰然倒塌，钧帝国在它的残骸之上建立起来。那时候，算是宋王这辈子最大的危机，他不能断定新的帝国事否依旧愿意履行当初南宸与宋国之间的协议，一旦两大帝国有一方不批准，那另一方就有可能随着反悔。好在……有人在南钧朝堂上站出来为宋王说了几句好话，两大帝国保持宋国和平的协议才安然无恙的履行到……前几天，他蹈海而亡的日子为止。”洪续畴中途停顿了好几次，似乎在回想过往。
“我记得，当年在钧帝国朝堂上提出持续保持南宸对宋国过往协议的，是六贵中的苏殿下吧？”哲平蹙起眉头认真回想了一会儿。
“嗯是的。苏殿，现在也老了。”洪续畴点头确定道。
“那时候，他还年轻啊。”哲平慨叹道。
“可是，假如你们都感到自己当初做的是对的，可你们当初不也是年轻人吗？”墨昀不明确洪续畴为什么会如此否定年轻人的作用。
“年轻……呵。”洪续畴将视线投向墨昀笑了笑，有些唏嘘，“那又能转变什么呢？”
当洪续畴问出这样一句话时，墨昀感到这个人也许真的已经老了。
洪续畴有抱负，否则也不会在二十四年前舍弃高高在上的地位，来到小小的宋国。
洪续畴有手段，否则也不会在二十四年间始终把持着策相权位，一直受宋王信任。
洪续畴有能力，否则也不会在二十四年里持续发展着宋国贸易，宋国高低皆敬他。
这样一个有抱负、有手段、有能力，直到本日依旧有想法的人，却感到自己再也转变不了什么。
“你年轻的时候总有个想法，想要实现吧！”墨昀进步了嗓音，里面含着沙哑。
哲平的眼力也落在洪续畴身上。
洪续畴看着墨昀有些激动的面容，想搪塞着糊弄过往：“你一个游侠，这么激动做什么？”
“不知道！我就是感到你和宋王想要做的事情，是值得做的。打宋拘议上你慷慨激昂雄辩四方的时候，我就感到你不是一个甘于随从大流的人。我的确是个游侠，也没有什么大的抱负，可我觉着当一个人愿意跪下满面流泪叩首，拜别先王，口称陛下的人，尽不是一个玩弄权术的人。何况你拥有高高在上的地位，直到如今琅阁只你一句话，就愿意派出中司带领一个小队来援助你。”墨昀眼中隐隐含着泪水。
“嗨……对，还有啊，你们这些年轻人总会为这些假大空的事情洒下泪水。男儿泪不可轻易流下，我为宋王流泪，是感恩他的知遇提拔之恩，是感念二十四年君臣相携的肝胆之恩。那些想法啊，都是昨日黄花，很空，不切实际的。”洪续畴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个手巾递给墨昀：“擦擦。”
然后洪续畴转过脸来，低了低脑袋，用手巾擦了擦自己的脸，再抬开端来着重强调道：
“都是假大空！”
“洪大相，我与这位墨游侠，都还在等着你的答复。这假大空可不是我今天坐在这里想知道的啊。”哲平对着墨昀笑了笑。
墨昀抽了抽鼻子，重重地应了一声：
“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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